但唐樱和燕无咎要过来,他好歹是他们的师兄,再半死不活,也得护着点。

陈此夜这么自我鼓励一番,扶着断柱慢慢站起来。

差不多唐樱两人也到了。燕无咎还有些迟疑,唐樱则是非常自然地拉着燕无咎躲到了陈此夜身后。她在他身后探着脑袋观察战况,同时不忘小声地、担忧地问:“师兄你脸好白,身上好多血,不要紧吧?”

陈此夜:“……我看起来像不要紧的样子吗?”

唐樱:“当初在落日湖,惠虚上君被藤魔所伤……”

“好了好了,”陈此夜咬牙切齿,挺了挺胸膛,“我不要紧!”

唐樱唇角弯了弯,眼睛却没什么笑意。她一直紧紧握着燕无咎的手,燕无咎最能感觉到她手上的冰凉与冷汗,还有很轻的颤抖。

但面上,她语气轻松:“说来还要多谢师兄给我报信。”

陈此夜困惑:“我给你报什么信了?”

“你不是将你的游记叫游苑长老交给我么?”唐樱说,“里头夹了封告别书,写得跟遗书似的,那殷殷叮嘱,我一读就知道大事不妙!”

“是么。”

“我把能联系到的道君、上君、院长都骚扰了一遍,总算找到个知道详情且愿意和我说的,并连夜把我带来此处。”

“连夜?”

“夸张手法,总之赶了很长、很累的路。”

陈此夜默然片刻:“其实你不必来。”

“怎能不来!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