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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含于嘴中,他把云若霏搂至怀中,再俯身一吻,温柔地吻住那苍白的唇瓣。以舌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他将药液渡至她口中,缓缓的,小心的。

药液入喉,直抵腹中,玄妙的药效立马运转全身。而随着药性的起效,一层淡金色的薄膜徐徐凝于经脉壁上,护着她脆弱不堪的经脉。

渡药完毕,夏辰松开了她的唇,轻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心痛。

无言叹息,他安静地搂着云若霏,清冷的双眸失神地看着洞外飞泻而下的瀑布,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静谧地流逝着。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层朦胧淡金已覆盖了云若霏全身经脉。随着药力的发散,金光渐渐漫出了体表,形成一个闪着微光的光晕。

感觉药效已发挥得差不多,夏辰收回飘远的思绪,开始专注地给云若霏输送星辰之力,为她修复受创的经脉。

洞内,星光闪闪,宁静祥和;洞外,激战连连,生死相搏。

如此状况,整整持续了一天。终于,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原本打得天昏地暗的战场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洞外响起了一把熟悉的低吼声。显然,豹型妖兽悍卫领地失败,入侵者获胜。

如此结果,对夏辰二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本来夏辰把妖兽引来至此,就是打算来个借刀杀兽。没想到那只八阶中期的豹型妖兽居然干不过八阶初期,最后竟遭反杀。不过听那声低吼也是有气无力的,估计这只穷追不舍的妖兽也是受伤不轻。

妖兽身受重创,这本该是逃跑或干掉妖兽的绝佳机会,偏生云若霏此刻又正值经脉修复的关键时期,不可分神。所以哪怕夏辰早已感知到洞外的变化,依旧置若罔闻,继续专心致志地为云若霏疗伤。

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五天,在夏辰的努力下,云若霏的经脉总算完好如初,甚至在这一破一立中,韧度竟更胜从前。

而这五天中,妖兽依旧守在那块地儿上,似乎笃定那两只狡诈的蝼蚁就在这儿。

羽睫轻颤,幽幽转醒。甫一清醒,云若霏便发现自己躺在夏辰怀里,一股暖意油然而生,竟有点想继续装睡,好赖在他怀里。

可惜某人偏偏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她才刚醒来,人家就已飘来一句,“醒了?”,害得她想装也没好意思继续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