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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医师说的。他前几日给老大诊脉我听到了。医师说他过于克制又过于放大神性,心魔会在某天爆裂,他所行种种,皆因克性。”

同曦凑近在卫南映耳边,用气音说道,“克性,在我们俗称就是……憋的。”

卫南映脸色一变,一拳打在他头上,“去去去,你先把自己修为练正了再说,成天扯东扯西的。”

同曦委屈,“……他们都这么说,不然老大为什么那么凶?就是他憋得自己不舒服,所以动不动撒野喜欢罚我们,让我们也不舒服。”

“你懂个屁。”卫南映一巴掌拍在他脑海,“那不是因为你们废柴?你们做错了才罚你,你看我,他何时难为过我?”

同曦看着梨花白:“等他看你喝酒了就骂你。”

“嘁,那可惜了,本二祭师藏得好,他看不到。”卫南映“嘿嘿”一笑,喝干了最后一滴酒,将水滴白瓷瓶收好,“再说,你二当家何时怕过他?”

同曦翻了个白眼,又看一看外面,“不过那送仙露酿的姐姐什么时候来啊?”他嘟嚷着,“大祭师等会儿回来了,又会不让我们喝了!”

同忌讳聚众挑事一样,戒酒,忌食也是司祀阁两大戒律。不过宴饮时,他们趁闻云兮不在,多少会放松一些。

慕鱼抬起了头,看着徐颖莹被司祀阁的人引下去受罚礼,大概是忌惮司祀阁勿喧闹的戒律,向来聒噪的她也不多言,乖乖随着众人下去。

“小鱼,没事吧?”慕鱼循声转过头,看到程牧风还像以前那样伸出手,习惯性地想去拉自己。

少年相貌英俊,语气也真诚,和从前别无二致,“多谢大祭师出手相救,我替慕鱼在此谢过。”

慕鱼立刻冷下脸,眉头皱得连熨斗都熨不平,继而侧身躲开那横过来的手。

被当面驳回,程牧风的手僵了一刻才收回。

慕鱼转过头,又笑得像三月里的花,软和软和的,“谢谢大祭师。”

程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