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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若惊转过头继续擦剑,更是不肯松口,加了价也不肯卖,“姑娘请回吧。”

慕鱼也不是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实在无法,便也只能作罢。

慕鱼走后,封一铭不乐意了,“哥你咋就不肯卖了,那把剑配她不挺好?”

曾在古青雀司学艺的封若惊知晓的东西自然比自家弟弟多,这慕鱼本就长得像司祀阁大祭师已故多年的心上人了,再给人家配一个仿心上人佩剑的冒牌剑,他这剑阁还要不要开了?

封若惊瞪他一眼,“你懂个什么,闲了?闲了还不快去做功课。”

封若惊平日忙于铸剑不多说话,与封一铭念叨来念叨去也都是那么几句,封小公子倒着都能背,无非是我像你这般大,古青雀司功业测试都是前十,你若是有我当年一半,我必然也不会如此逼你之类,我现在就看你写功课。

本想逮住慕小姑娘薅羊毛的封小公子:又开始了,啊头疼。

我嫂子如何能忍受他?

那把红色仿无虞是不卖了,但封若惊委婉表示如果慕鱼有看中的其他佩剑,倒是愿意给个折扣。

慕鱼只看重那一把剑,对此表示感谢,想了想说,下次吧。

紧赶慢赶到风鸣阁已经是傍晚,夜幕低垂,路两侧的照夜灯已经点上,风鸣廊上两排铃铛在夜风里叮叮当当,远处湖面映起星星点点的亮光。

闻云兮坐在廊前一排铜铃下,看着远处一簇一簇燃起的灯火,扭过头看到急匆匆过来的慕鱼,又将袖中探出头的小白蛟按回去。

无垢山后面的那一片路不好走,不能御剑,比预计的要晚一个半时辰,慕鱼道,“我来晚了,遇到了点事耽搁了。”

即使被闻云兮证明这个人同它以前的主人没什么关系,但还是喜欢同慕鱼待在一起玩的如银仍旧眼巴巴地等了一下午。

“不用,它休息了。”

闻云兮再一次将如银的头按回坤袋,负手走在长廊上,留给慕鱼一个确实不讲情面的背影,“其实,如果不想陪它,也不必违背心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