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你一丝一毫都没做错?是你自己背离青雀司,自作自受魂飞魄散,又让闻云兮为你弃剑道入司祀阁,你敢说你没错?”
慕鱼又答,“我错了。”
和江奢相悖,护下那遗迹上的无主妖兽,慕鱼从未后悔过。她性格如此,担得起来事,不会为所做的一切后悔。
她后悔心疼的是,闻云兮因为要渡她,放弃剑道,投入司祀阁,青灯无欲十五年。
闻云兮抱着她,因为受伤,身上血迹斑斑。他小心翼翼地收拾,一言不发。
慕鱼抓着他的手,“我错了,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
“那是我愿意的。”闻云兮反抓住她的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小心为她手上的细小伤口疗伤。
“只是我希望,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将自己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总是这样横冲直撞,我真的害怕……”
害怕你一意孤行地硬抗,直到身死道消,将自己毁破,再没了回生的可能。
两人之前气氛沉冷,搁在易楚阁那边就不是一个状态。江揽月气力耗尽,封若惊临时用仙术护住她的命,抱起人,要将其带回去休养。
而和手足无措的封若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向来活络的弟弟。封一铭自闯入无极门后,便一直处于一种惶恐的状态中,站在原处,不知该作何反应。
就好像昔日里一直和睦平起平坐的友人,猛然有一天变成一方大能,而本认为自己还有机会将这位大能拨回原轨,却发现自己过于才疏学浅,根本拨不动。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的距离,也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和那些漂亮小姑娘们说惯了情话的封小公子,陷入一种极为悲恸的情绪中。
最遥远的距离,是大家都知道我爱你,但是我是真的攀不起。
还攀不住。
司祀阁来人闯入,确实给了李莫风稍许忌惮,但忌惮也仅维持在前一刻。无极门虽然不敌当年青雀司,但李莫风这些年来积蓄起来的力量倒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