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管怎么生气，他还要装作一副不在乎不在意的样子，大祭师真是要怒火攻心了。

封若惊一行人等了很久了，封一铭果然也在。闻云兮和封若惊有要事商议，慕鱼便带着江揽月和封一铭去后阁喝茶。

江揽月身上还有伤，假肢也重新装上，情绪恢复得很好，说话仍旧温温柔柔，“大剑仙。”

“我现在不是慕虞了，青雀司的大剑仙也另有他人，你可以继续叫我小鱼。”慕鱼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茶，又问江揽月，“现在好些了吗？”

江揽月点点头，“嗯。”

茶水还在煮着，封一铭看着嫂嫂和心上人坐在一起，聊着关于青雀司的过往，不免有些唏嘘。

曾几何时，他确实是盼着这一天能成为现实的，兄长铸剑，他掌易楚阁，慕鱼跟着江揽月留在内室，帮他理清易楚阁的账务。

完了，这些全完了。

他看着慕鱼，越发坐立难安，对着手肘掐一把。嘶，好疼，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真惨。

好惨。

封小公子由衷表示，“我真惨。”

江揽月向他摇摇头，提醒他控制住自己情绪，封小公子闷闷低下头，一片真心错付，实属悲恸，但又不敢在大剑仙面前造次，就，很难受，浑身难受。

慕鱼看着封一铭，少年人坐得笔直，背上像绑了一把剑，“你没必要这么拘束，我跟你还是朋友。”

虽说在某些方面，封一铭实属渣男，但在对待朋友这一点上，小公子还是十分大方的。

“不，不用。”封一铭战术性后仰，一脸幽怨，“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