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慕鱼的情况好多了,仅仅是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便恢复如常。
饶是如此,闻云兮仍旧取了一瓶护灵丹,“大剑仙。”
慕鱼没有接,任他的手僵在半空,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
这个表情,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生气了。
凤歌台忽然起了些兴趣,“你属青雀司?怪不得呢。”
她故意想找慕鱼和解,借一个话题找台阶给对方下。
慕鱼的魄力与狠劲确实是她这些年未曾见过的,对这种有胆识有能力的人,她向来欣赏。
台阶是给了,但慕鱼没踏,她甚至连个目光都没给凤歌台留,拎着自己的剑走了。
修骨之后,她又恢复当年那个七窍玲珑心的姑娘,所以对凤歌台方才的手法,她看得一清二楚。
凤歌台也有些尴尬,望着慕鱼的背影,她“呵”了一声。
还有点脾气。
同样看着她的,还有闻云兮。
小道的尽头有微弱的灯光,将她的单薄的影子拉得极长。
她一个人背着一把剑走在前面,晚风带动林间碎叶作响。
一个人,一把剑,她像是习惯了,连出手都没想过后果。
一种熟悉而又复杂的酸涩味从舌根漫出,说不清道不明地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