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修泽踏进办公室的时候，沉吟正在对赵晓成的第五杯咖啡挑刺，“杯子不好看，再泡。”

赵晓成唇角的笑弧度都不变，垂着眼，应了“是”。

谭修泽一下子就火了，果然，赵潇潇把赵晓成调过来做所谓的助理，目的就是为了折辱她。他沉声道：“赵晓成，你笨手笨脚地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滚回你的工位上去？”

赵晓成手微微抖了一下，杯子里的咖啡晃动了几丝涟漪。

沉吟怒了，一拍桌子，“你说谁笨呢？”

谭修泽当然不是怪赵晓成笨，他为了赵家，不能和赵潇潇闹太僵，更不能是因为赵晓成和赵潇潇闹僵。他现在能力不够把赵晓成护到自己的羽翼下，保她平安。他是按捺着自己的情感，但这些都不能和赵潇潇说。他看也不看赵晓成，冷声说：“连杯咖啡都泡不好，不是笨，是什么？”

赵晓成垂着头，立刻对沉吟道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

沉吟皱眉，打断她的话：“你真认为是自己的错？”

赵晓成双手捧着咖啡杯，咖啡过高的温度烫得她掌心发红，“对不起，是我的错。”

沉吟摇摇头，这个赵晓成，比她想象的，更……她问她：“你错在哪里？”

赵晓成：“总裁说得对，我笨手笨脚，连杯咖啡都泡不好，我……”

沉吟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走到赵晓成面前。她们本来差不多的身高，但今日沉吟穿了高跟鞋，而赵晓成是平底鞋，沉吟便比赵晓成高了几厘米，站在她面前，有了些居高临下之感。她从赵晓成手中拿过咖啡，直视着她，否定了她的话，“不，不是你的错，错得是嫌弃你咖啡都泡不好的人。”

“泡咖啡本来就不是你的工作，给她泡咖啡是情分，不是本分。对你泡的咖啡挑三拣四，不是你泡的咖啡不好，是她人品不好，在故意刁难你。来，今天就让姐姐来教教你，遇到这样鸡蛋里挑骨头的人该怎么办。”

沉吟端着咖啡，走到了谭修泽的面前，手一抬，把一整杯还带着热度的咖啡倒在了跟在他身侧的马妮头上。

“啊！”马妮看热闹看到了自己的头上，是真头上。

她新做的头发，特意换的新裙子，v领露出的锁骨上也全是咖啡，“啊！”她狼狈地叫着，一脸委屈向谭修泽告状，希望他能给自己主持公道，“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