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审问

此时明夏上前怯怯道:“禀夫人,奴婢刚才发现,小姐放在小柜中的衣物少了两间。”

众人顺着明夏的指向转身,发现她说的小柜其实是个闷户橱,这是一种具备置物和储藏双重功能的古代家具。形体与桌案相仿,面下安两个小抽屉。

谷初柔一看便气得面色铁青,这种闷户橱,通常都是放些肚兜亵裤之类的小物件,对方安得是什么心不言而喻。

左右谷若琴也进不了宫了,谷初柔干脆大张旗鼓调查满府人的行踪,能□□倒院偷东西的种不可能是外人。

一时间,整个裴府都被惊动,不过倒也真让她查出点东西。

“你是说,当时裴敬堂那孽畜来后院了?”谷初柔眯起眼睛。

丫鬟垂下头不敢看:“是的,大少爷今日本在前院宴请好友,散席后奴负责整理,然后便见他摇摇晃晃往后院走,看样子是吃了酒。”

随后又有几人作证,确实在后院看到了裴敬堂,而且其行迹鬼祟,似乎是往表姑娘小院去了。

谷初柔又问了侄女那人可是像是裴敬堂。

谷若琴低头目光闪烁,“因着天色太

黑,侄女没太看清,但瞧身形与表弟差不多。”

“呵,”谷初柔冷笑,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她恨不得生啖其肉,立刻召集全府人,在裴家祠堂审那小畜生!

裴敬堂被人从床上弄起来的时候尚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吃了酒,头脑十分不清醒。刚想骂人,口中就让人塞了块布,两个粗仆妇押着他,一路往西走去。

裴敬堂大怒,想要挣扎屋内手脚被绑死,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抬到祠堂。

等到了后,发现此地灯火通明,他爹裴侍郎与谷初柔坐在正前方。谷初柔头上绑着白布坐在下面,他二弟裴继堂在其旁边不住安慰。

裴敬堂口中的布被拿开,还未等说话,裴侍郎上前就是一脚,将大儿子踹翻在地,胸口不住起伏,“畜生!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畜生!”

裴敬堂觉得一阵钻心的痛,忍不住吐了口血,但身体上的疼比不了精神上承受的屈辱。他擦了擦嘴角,冷冷的看着裴大人,“父亲这是何意?”

“何意?”裴侍郎面露讥讽,“你会不知道?!”接着叫来几位证人,当面把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裴敬堂听完都要气笑了,“父亲是是说我去表姐院里偷肚兜,被发现后还差点害了她的命?”

此时一旁的谷初柔开口骂道:“这么多人证你还想抵赖!裴敬堂,你两次三番的找若琴寻事,我看你年纪小都忍下来了!如今你竟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事!”

“我没有!”裴敬堂额头青筋迸起,努力反驳道。

“那你去若琴那儿做什么!”

“我……”裴敬堂刚想开口,突然顿住,眼神不自觉飘向谷若琴后方,那个嬷嬷那儿。他是听说对方明天要走了,有些心绪不宁,想着好歹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总要送别一番。于是借着酒劲儿去见她,但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觉得就算去见又能说些什么,遂自嘲一笑,又原路返回。

此时角落中的傅桃桃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好在少年立刻转头,满脸倔强道:“我吃了酒,脑子有些混,还没到表姐院里就又回屋了,之后一直在睡觉,我的小厮能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