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往那边走,便见沈氏身边的大丫鬟气喘吁吁来报,说沈氏有要事找。
强行按下心中不耐,赵元简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询问道:“可是身子不适?”如果这样她更应该去叫御医,而不是寻自己。
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赵元简想到对方还大着肚子,终究是有些辛苦,便同意转头去看看。
刚迈入西院,还未见到人,便听见一阵诵经声。赵元简皱眉,怎么还有和尚做法事?
进屋后,只见沈氏一身素衣,挺着肚子款款走来,见到赵元简,娇媚的叫了一声:“爷。”
赵元简扶她起身,询问道:“这又是闹哪一出,你家爷还活着。”
沈氏拿出帕子,假意擦了擦眼泪:“奴是瞧着过中元节,想到逝去的徐太妃无人照料,特意让人来屋里做法事。”
接着又意有所指:“原本这种事,应当正经儿媳来,但府中始终无人提,妾身斗胆,以蒲柳之身侍奉婆母……”
“你说?是给谁准备的?”赵元简轻声道,眼底以酝酿出风暴。
沈氏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并未反应过来:“是给婆母……”
“笑话!”赵元简一声暴喝,额头上青筋迸起:“我的母亲是先帝的慈肃懿皇后!早就与先帝同葬帝陵!你在给谁祭拜!她配吗!”
沈如芳进府五年,印象中王爷一直是俊美冷傲的形象,说起话来不疾不徐,何曾见过此等如饿鬼般的模样,一时吓得说不出话来。
赵元简上前踢翻法案,对着满屋僧侣怒吼道:“够给我滚!”众人连忙离开。
不顾瘫倒在地上的沈氏,赵元简头也不回的出了府。
消息传到王妃小院,下人们都笑弯了腰。
流风嘴皮子最溜,损其人不带脏字:“该!让她整日溜须拍马,不想着伺候主子就知道撒泼卖巧,这回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吧!”
“谁说不是呢,”流香应和,接着又啐了一口:“黑心肝的下流胚子,自己惹王爷生气,还要带着我们!原本说好了来了小院见娘娘的,都因为她!”
“莫急,她这次得罪了王爷,估计从今儿起便厌了她,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与兴奋的丫鬟们不同,安瑜英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因着王爷今日回府,她特意梳了个毕竟好看的头,如今赵元简定是不来了,傅桃桃便上前一点点帮她把首饰卸下。
“娘娘可是在担忧王爷?”似乎知她心中所想,傅桃桃柔声开口道。
安瑜英也痛快点头:“如今天已经要黑了,他在气头上,出门怕是有什么不测。”
傅桃桃轻笑,安瑜英面皮微红,有些不要意思道:“也是我想多了,他一个大男人,还能有什么。不过今日之事有点奇怪……”
“娘娘觉得哪儿怪?”傅桃桃知道对方想要人帮着一起分析,眼见这屋就她们俩,便开口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