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心性良善,见他浑身是血赶忙寻了草药来治。
但他骨折处过多且心肺内脏受伤过重,一时半会儿难以治好,这一拖便是一年。
老妇人和儿子原就是长黎关的城内住户,丈夫早亡,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儿子也没能讨个媳妇,后又因战乱频繁,这才逃至山间避难,自食其力的日子也算能过得去。
两人相依为命在此处多年,即便后来听说战争胜利,他们仍旧不愿再回去。
关于孔玠的身份,他们两人不问,孔玠也就没再提。
一年后孔玠差不多可以下地,这才起身拜别两位恩公时这才言明自己来历,并留下信物及承诺,他日定会重谢。
……
侯夫人哭湿了一张手帕,抓着忠勇侯的手不断重复:“快,备黄金百两送给恩公,有什么送什么,要不咱们接两位来长安住,一定要好好谢谢……”
“夫人莫急,我会安排下去。”忠勇侯拍拍她手安慰道。
杨柠初被孔玠揽在怀里哭的抽噎,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生怕一个眨眼人就消失了。
忠勇侯不解:“那之初到底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山脚?”
他沉吟半晌,与父亲对视一眼,缓缓道:“虽骇人听闻,但我觉得应该与玉佩有关。”
那枚玉佩在孔琼手里消失的事他也一并告知了大家,皆听得瞠目结舌,可好像除了这个,再没理由能够解释。
随后几人又谈了些孔玠的事,之后慢慢将话题转到了孔琼身上。
孔玠蹙眉不满:“圣上怎的突然纳琼儿入宫为妃?”
“说是琼儿当初只身请命前往长黎时入了眼。”侯夫人换了张新手帕擦擦眼角,“可我总觉得有些草率,但又不知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