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鹂不明所以:“您说什么?”
他偏头看过来,想到刚才见她两手空空,忍不住笑,压低了嗓音逗她:“娶了个善财童子啊,小小神仙进我家,我难道没福气吗?”
善财童子同散财童子。
唐鹂听出他的揶揄,羞恼的扭过头不再理他。
杜言之兀自笑了两声,才凑过来哄她:“生气了?”
“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反正我所有钱都是你的,你随便花,越花我越开心。”
唐鹂如何不知他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逗她,但那个小女生的别扭劲上来了,就是不想轻易原谅。
主要是想听他多哄自己两声。
但身后突然就没了声音,唐鹂以为他生气且不耐烦了,心底一慌,更多的是如刀割的难受。
就像是裹满糖衣的药片,起初那阵甜蜜还未在舌尖停留半晌,褪去糖衣后的药片露出,酸苦生涩的滋味就已蔓延。
她正要回头自己给自己递台阶时,后背有了些许热意。
竟是他靠了过来,但并没有挨住她,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拳距离。
他将一份邀请函放在她眼前,含笑哄她:“别气了,过几天带你去花钱好不好?”
原来刚才的停顿是在找这个。
唐鹂又变的满心欢喜,压着嘴角没让自己笑的太过放肆被他察觉,右手从手笼里拿出来,接过邀请函打开,是三日后的一场拍卖会。
这场拍卖会她近日略有耳闻,只因会上的那件压轴珠宝是她最喜欢的红珊瑚树盆景,极其珍贵。
不过她并没想过买,如今杜言之有邀请函,她正好能一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