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瑶池那些红莲为珍宝,对其呵护程度每每想起都令他十分吃味。
那时他心情不爽利时稍微磕碰它们一下,都能听到她几句急声训斥,他充耳不闻,听多了却又觉得还挺悦耳。
故他闲来无事想寻点乐子时,总要故意装作撒欢的模样,然后就能听到她急斥的一句:“泽恩!把你爪子收回去!”
他是怎么回的?
好像是说:“可我这爪子痒得很,不挠点东西就不舒服,可该如何?”
话音刚落,他便在心里默念着倒计时:三、二、一。
“哗——”的一束水柱自瑶池底部升起,随即落在他头顶,将他浑身浇个湿透。
“还痒吗?不够的话再给你来点。”她语气冷漠,但底下藏着的咬牙切齿和羞愤被他听的分明。
得到了想象中的水柱浇身,他这才起身耸耸水,故意板着脸冷哼两声坐到亭顶,等着日光给他晒干衣服。
他有术法,偏就不用。
从前他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只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十分舒服,好似世间万物都不敌逗她生气来的有趣。
直到后来才懂。
果真年少不知情滋味。
果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果真,他早就对她生出了别的心思。
凌瑶最是个心肠软的,见他这副模样,每次都会梗着脖子唤他几声“喂”,他也每次都不理。
然后又是不过三秒,他的衣服就会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