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一种绝望的表情爬上了他的面庞。
“不。”靴帮喃喃自语,“他不能来,他不该来。”
“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伊丽莎白承认,“但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尽力的,你是他的父亲。”
靴帮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我认识你。”
这个老海盗说,“他谈起过你,伊丽莎白。”
“是的。”伊丽莎白说,他记得她的名字,这让她有点吃惊。
“他不能来救我。”靴帮说,“他不该来,因为你。”
“我?”
“你是伊丽莎白。”他说。
过了好一阵子,靴帮才恢复了注意力。
“如果琼斯被杀死。”他说,“那个杀死他的人就要取而代之,成为船长,永生永世。”
看到她脸上惊恐的表情,他补充道:“船上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事实,伊丽莎白!荷兰人号必须要有一个船长!”
“我明白了——”伊丽莎白说,她终于明白了。
“如果他救了我,就失去了你。”
“是的。”她轻声说。
“他不会选择我的。”靴帮机敏地说,“我也不会选择我,飞翔的荷兰人号必须有个船长。”
“您说过了。”伊丽莎白指出,他的话语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他正渐渐失去自己的思路。
靴帮点了点头,他的面貌开始隐退到船体中。
他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叫他不要来!叫他远远离开!你能告诉他吗?太晚了,我是这艘船的一部分,船员。”
他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现在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雕刻,这艘船的一个木制延伸物。
威尔所认识到那个是他父亲的人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伊丽莎白只能默默承受这个事实。
在大海的另一个部分,一个不太远的地方,奋进号的维修工作终于结束,并开始追赶黑珍珠号,贝克特勋爵站在甲板上,凝视着大海。
一个叫格雷泽的海军上尉正通过一个望远镜瞭望地平线。
忽然,贝克特看到远处有动静,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又转向那个海军上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