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安若道:“我回去找陈浩然,正好碰见他们争吵,听见严仲宇正说我,我就生气了,打了他一巴掌。”
程月兰默默地思考起来,这事已经相当棘手,按照女儿所说,女儿和严仲宇的事基本上是吹了,但最难的是,怎么过严明辉这一关。这次,女儿出手,不但是打了严仲宇的脸,更是他们佟家打了严明辉的脸,他能下得来台吗?恐怕日后找茬的事还有不少哪!
程月兰看着女儿,说道:“你真的喜欢陈浩然?”
佟安若认真地点点头。
程月兰道:“有什么理由?”
佟安若想了想道:“一开始就是觉得他人好,坚强,自立,家里那么困难,也不放弃,他来上大学,家里只给了他几百块钱,连半个学期的生活费都不够,但是他靠着自己打工,不但能够交上学费,还能养活自己,我很佩服他,我觉得他是一个很负责的人。”
程月兰认真地听女儿说,她不得不承认陈浩然的确是个坚强独立的孩子,出身寒门而不自轻自贱,这就很难得。可是,与一个人做朋友和要嫁给这个人做夫妻,肯定是不一样的。朋友没有了厉害关系的冲突,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而婚姻则是一种关系的延续,虽然现代社会不在强调婚姻的政治功能,但谁又能否认它的存在。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门当户对,这并不是随便说说那么简单,都是经历几千年的沉淀而得来的经验之谈,可是,现在的很多年轻人总是打着自由的旗号,狂妄的反驳,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
程月兰也没想好怎么和女儿解释,但她知道这时候必须让女儿明白这一道理,她想了想道:“安若,妈不想骗你,妈想和你说句实话,我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佟安若并感到奇怪,而且笑了笑道:“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是反对的。”
程月兰能感觉出女儿的不满,她说道:“你不要以为,我嫌弃陈浩然的家里穷,其实我和你爸爸也不是出身豪门贵族,小时候家里也并不富裕,我们都干过农活,长大进工厂做工养活自己,孝敬老人。后来,我们最生意算是家里有了钱。”
佟安若道:“陈浩然除了家里穷,并没有什么不好。”
程月兰道:“这恰恰是我担心的。你知道,我们家的所有生意加起来有多少钱?固定资产有二十多亿,还不包括持有的股票、债券,我们独资的企业就有十二多家,控股、参股的公司由二十多家,其中上市公司两家。我们自己企业的员工有三千多人,生意遍及全国,在除了亚洲,美洲、欧洲都有生意。”
佟安若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以前她还真的没怎么留意家里的生意居然做的这么大,她只知道自己又花不完的钱,也从来不把花钱当作一回事,在她的思想中就没有东西贵贱的概念。她望着母亲,她不明白,母亲今天为什么要和自己谈起家里的生意。
佟安若愣了半天才说道:“妈,我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程月兰深深地叹了口气,忧虑地道:“安若,你就真的不明白吗?刚才妈说的这些财产将来还不都是你的!”
佟安若茫然地点了点头。
程月兰紧接着道:“安若,这么大摊子的生意你能管的好吗?”
佟安若吃了一惊,迟疑地摇了摇头,她心里明白,这些生意不要说管理,就是听着已经让自己的头大了。她对管理企业一点兴趣都没有。
程月兰哀伤地道:“安若,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爸爸不在了,谁能帮你管好这么大的生意?你想过了吗?”
佟安若吃惊地张大了嘴,母亲说的有道理,父母就自己这一个女儿,未来接掌佟氏集团的只有她,可是她根本对管理企业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