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我还是把窗帘拉开,我没有和他们说,今天除了认识了沈佳琪,还有一件大事。
“老师,我总感觉一种心慌,感觉高考会往后挪移。”我看着老班的眼睛,想要从里面找一些认同。
今天有几个体育生,私下里议论,他们的体育测试时间改了。
老班没有立刻地回答,他的手敲打桌上我刚抱过来的考试卷。
“无论怎样,都要坚持,可能这句话老套,但是也最实用的。”老班声音里很沉,他更担心,我们这些已经有些烦躁的小妖。
这只是这几天我的臆测,没有和老妈他们说这些,是因为他们已经够糟心的了。
几个月没有在课堂上课,参差不齐的各科成绩,成了大人心里的嫩热豆腐,拍不得,拿不得。
没有什么能让稳当的身经百战大人们坐立不安的,也就是他们眼里的龙和凤涅槃时。
他们奇形怪状的想法居然都能统一的时候,就是夜晚做了一个梦。
在湛蓝的天空上,漂浮着我们,离他们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拉开窗帘,清凉凉的月光被早春的凉风吹在玻璃上,镶嵌在玻璃上,调皮的摔进来。
走近窗口,我看到隔壁的那个大四女孩,在楼下面溜达,她一会看看地上的月光,踢一脚,一会抬头看向天上。
她曾经说过,没有离开家的人,总想离开,离开后就会发现,你最想靠的地方还是你最想离开的。
我最近也常想,她到底是想走远一点,还是要留下来,这本来不矛盾的事为什么要反复的去想。
她和我说,父母在这座城市给她买了一套房,说是为了她将来去哪里打拼攒下的启动资金。
她说完这话时,眼睛里还闪出了光辉。
我那时就想,是不是等我离家以后,我的老妈也会这样的牵挂我,不会再给我提出其他的条条规规吧。
我老妈和老隋是没有这样的对我,他们总是告诉我,我自己的都要自己去挣,别人给的不香。
我悄悄地问过我的队友,老隋,我给他的那些票票,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