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苏漾挑了挑眉,她瞎了吗?怎么没看出江珩有一丝半点体贴?
江珩也没有说话,他的玄绸已然又覆于眼上。
虞思思继续说着,眼里情意绵绵,“你体温向来低,见我在地上躺了这许久,已是受凉,便不愿再冷着我,可是这般?”
是这样吗?虞苏漾摸了摸下巴,江珩竟有如此细致的心思?
虞思思的声音看似低,实则她身周那些侍女都能听得清楚。而江珩在沉默片刻后,也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他微不可察的颔首让虞苏漾神色变得复杂起来,原来江珩是这样一个看似漠不关心,实则心细如发的人?
江珩的肯定让虞思思眼底的阴霾散去了些许。她重新挂起一个笑容,“那你陪我回寝殿可好?我一个人总是有些害怕。”
“嗯。”
见江珩应下了,虞思思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他和她见过的那些男人都不同,明明那么喜欢她,却总有种疏离感。
至于叶思思,她暂时腾不出手去对付了。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摸透江珩的脾性。
许是知晓江珩不喜旁人接近,虞思思与江珩刻意维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是让江珩感到舒适的一个距离。
随着他们的离去,这大殿重新变得空荡荡。
独留在殿中的虞苏漾倒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不过她可没有什么自怨自艾的神色,相反,在他们走后,她脸上那幽怨的小表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轻松。
虞苏漾站起身来时,还能感受到这些仙剑的清鸣。它们都是无主之剑,其中不少
都生了些灵智。剑天生偏爱择强者为主,虞苏漾想明白这一点后,便知晓为何它们对它如此亲昵了。
为报复,虞苏漾当即掏出了自己的清霜,还细细地爱抚了一下清霜的剑身。清霜欢快地散发剑意回应自己的主人。
刹那间,剑铸王座寒光大绽。不少剑意甚至冲破了王座桎梏,直直朝虞苏漾折射而来。她轻松地用清霜抵挡回去,满意地感受到那些仙剑传来的愤怒,幽怨,失落的情绪。
戏弄完这些仙剑后,她收起清霜踏出殿外。
在她迈出殿门的那一刻,忽有所感。她侧过脸去,只看见守门的侍卫身姿挺拔,目不斜视。
这中央之巅的侍卫也学他们的主子,用黄金盔甲遮住了上半张脸。故而虞苏漾只能看见这人棱角分明的下颌,和那颇有些特别的微笑唇。
打量了一瞬后,虞苏漾便收回视线,径直离开。
而在她身后,那惹人侧目的微笑唇唇角上扬。瓷白的肌肤与赤红的唇,就如同雪地里盛放的罂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