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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仙君,弟子…愿意的。”
“嗯?”明岑回过神,问道,“愿意什么?”
少年浓密的睫毛颤抖着,眼角微微泛红:“弟子想做您的徒弟。”
明岑愣神了片刻,而后笑道:“没事,不是为了我而勉强自己,我有分寸的。”
辞镜:“………”
“您真的忘了吗?”辞镜看着清冷如斯的白衣仙君,精致的眉眼渐渐与久远记忆中的她重叠在一起,“是您说如果弟子能上剑宗,会收弟子入门的。”
少年神色专注,一双凤眸深若幽潭,映着自己的模样。
明岑抿着唇,好半晌,在少年愈发暗默的神色中,缓缓开口:“抱歉。”
“我真的不记得了。”
你眼中的那个人,不是我。
话毕,不等辞镜开口,明岑便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停在半空中的指尖顿了顿,指节缓缓蜷缩起来。
身姿挺拔的少年静静地站在原地,有风拂过,卷起了他的镀金边宗服,显得格外的落寞。
手腕处似乎还留着她微凉的触感,带着薄茧的指腹抚上那处被她碰过的地方,五官精致的少年唇瓣弯了弯。
没关系,那些美好的回忆和痛苦的过去,我记得就好了。
是我没能认出你,是我先弄丢了你。
所以…你不要我了,也没关系。
“………”明岑看着一脸姨母笑的大师兄,嘴角狠狠地扯了扯,“……让我去教课?”
金暮意:“是的。”_
明岑:“我…可以拒绝吗?”
金暮意微笑:“不可以哦,因为你已经有七百三十天没有去给弟子们上课了。按理说,我们五人一个月至少要去授课三日,但是这两年小五你根本就没去过授业堂,所以你就倒欠了人家执教掌事七十二次课,共计一百四十四个时辰。”
明岑觉得心情不太美丽:“可这两年又不是我在控制自己的身体,凭什么夺舍之人欠的债要扣到我头上?而且其他师兄师姐不是在外面历练么,怎么他们就不用教课?”
金暮意不为所动:“你可以理解为前债现还。”
以前的债,现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