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没有换成的,因为普园志一见到宿舍长,就念及雨学弟年纪小不懂事,两人虽然做同窗的时间不久,可同窗情谊尚在,要是把此事闹大,她颜面无存,同学们也会嘲笑鄙夷她,她肯定在晦月山呆不下去了。
她那个瘦小的身板,要经过晦月山弟子的层层考核,定是下了苦工。如果离山而去,家人父母定会担忧责怪,万一她想不开亲生,他的罪过就大了。
宿舍长见他支支吾吾,越发觉得他不对劲。普园志此人练的是童子功,寒冬腊月也不爱穿衣服,赤脚在冰块上瞎晃,怎么今日捂个大棉被狂奔。
“你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没有。”眼看宿舍长的手就要触碰到他额头,普园志脑海中浮现的是雨学弟的脸。她人长得白皙滑嫩的,手也十分滑嫩。
刚才那只白色的小手摸他胸膛时,他能感觉到胸腔的心脏如一只小鹿乱撞。
普园志忽然瞪眼眼睛,为自己的黄色念头而觉得恶心,浑身抖了几下,惶恐道:“我怕不是被传染了。”
“会传染。”宿舍长后退一步,捂住鼻子,惊恐道:“你中了妖术,还是染上瘟疫了。”
“都没有。”
普园志拔腿就跑。
“今日是你们正式上课的一天。”齐老师拿着戒尺,严肃站在讲台上,目光如炬,盯着在座的新生们。
“但在上课前,有件事情你们必须要完成,请同学们起立。”
新生们无人敢违抗,纷纷站起,又听齐老师说:“请面向你们的同桌。”
虽然雨不觅跟南延希分了宿舍,但晦月山课堂用的是长桌,一人一半,雨不觅和南延希上课时还是坐到一起,成为了同桌。不觅不太乐意,但师命不可违,只能慢腾腾转向她的同桌。
南延希亦然。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面无表情,眸如寒潭,冷得渗人;另一个眼刀子锋利,只想把离她最近的混球插个大窟窿,好看一场血流成河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