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云峣无视司映白质疑的眼神,加了几分力气抓住她手腕不放,“你咒我呢?”
“就是,红鹦鹉,你三百年的妖白当了吧,就会这几句人间学的大舌头。”司瑞鄙夷道,“君上叫你进来,是有正事交代。你瞧瞧你,不刻苦修炼,成天想些什么?”
“灰狼,闭上你缺德的嘴!”鹰钩嘴顿觉受到了侮辱,撸起袖子就要上去跟司瑞干架。
司映白用力扯了下手腕,抬头狠狠瞪了作怪的人一眼。
云峣怕把人惹急了,恋恋不舍地放开手,末了还拽了一下她的衣角,走上前坐上主位,皱眉道:“都给我闭嘴!司瑞,说正事。”
司瑞终于停止了与鹰钩嘴的口水仗,说起正事倒是一本正经条理分明。出乎司映白意料,鹰钩嘴听说云峣要拿他实验蚩尤的符咒,竟真的满脸兴奋地跃跃欲试,即使听说是司瑞的主意也没有丝毫犹疑,当即表示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诡异的符咒浮于大殿上空,与金光祥瑞的神殿格格不入,透出渗人的阴森气息。云峣手指一挥,符咒随即下落,在鹰钩嘴花花绿绿的衣角闪烁几下,消失不见。
原本信誓旦旦的鹰钩嘴在符咒上身后猛地双目紧闭,全身骨头咯咯作响,大红大绿的羽毛在裸露的肌肤表面一层层生出,他的意志在与符咒的侵蚀相抗衡。
几息过后,他全身逐渐开始放松,浑身的羽毛渐次消失,再次挣开的鸳鸯眼竟与之前别无二致。
“君上。”鹰钩嘴看向上方的云峣,转眼再看看侍立在侧的司瑞,冲他恶狠狠呲了呲牙,形容神态与原先别无二致。
“这……”司瑞走上前捣了下他,“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异常?”
“没有呀,灰狼,你吵吵什么呢?”鹰钩嘴一拳捣了回去,两只鸳鸯眼在司映白与上位的云峣身上徘徊,笑嘻嘻道:“君上真不需要办喜事?”
“怎么会这样?”司映白疑惑道,“他只是忘了符咒的事,其余方面似乎没有影响。”
“不。”云峣走下主坐,抬手在鹰钩嘴额前点了下,一片光辉闪过,鹰钩嘴蓦地在原地站定,双目呆滞一动不动。
“他在模仿红鹦鹉。然后呢,在我身边埋一颗钉子也没有呀,蚩尤打得什么鬼主意?”
“云峣,”司映白看向他,“我是修士,如若只是误入长垣关,被你发现后,你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