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映白抬手按住小毛团,无奈道:“你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小猫舔了舔嘴巴,正儿八经地蹲坐下来:“咱们去天照山是调查线索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去,我只能委曲求全,再当一回猫了。等着忽然出现吓死倪兼个老不死。”
“还骂他老不死,你又比他年轻多少,想当年,”司映白看向殿外湛蓝的天际,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一口一个倪兄,叫得那般亲热。”
小猫偏偏头,出其不意地舔了下她嫩白的耳垂,然后迅速跳上几案:“还不是怪你,我要是早知道那倪兼在你面前只是一个花架子,犯得着嘛?”
猫舌头粗粝湿软,在耳边扫过,带起一片战栗。司映白上前抓住他:“走了,别给自己找借口,倪兼还是你捡上来的呢。若不是你当年多管闲事,现如今世上哪有他这个祸害!”
余兰和欣兰收拾好东西出门,正看见司映白抱着猫说个不清,小猫一直“喵喵”个不停,二人你来我往,竟像是在对话。
两个人见一贯孤高冷傲的师姐居然对着一只猫折磨多话,皆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
天照山地处中原,巍峨繁茂,山脚下人烟鼎盛,络绎不绝。
小猫蹲在司映白肩头,看到什么都想挠一爪子。没一会儿时间,司映白的发带被他挠起了丝。
邓宿不知去向,宣阳郁郁寡欢不肯下山,此次仙盟大会,明面上根本没有玉山派弟子来参加。
未免打草惊蛇,她们三个都换了太微城的藏青色校服,并且在面容上做了掩饰。
众所周知司瑞不喜应酬,与各大玄门关系很一般,仙盟大会派几个面生的小弟子来应付一下也合情合理。
欣兰见小猫可爱活泼,纵使知晓他是声名远扬的长垣关妖王也总是忍不住凑上前看,结果被一爪子勾散了发带。猫爪子蹭到额头上,要不是司映白反应快,小师妹脸上非得留下三道血痕。
卖糖葫芦的老伯停在街边,小猫蹲坐着舔爪子,看见糖葫芦串靠近,琥珀色的大眼睛眨了眨,迅速挥爪子一把拍上去。
糖浆熬得粘稠浓郁,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响早就晒得要化不化,猫爪子一碰上去,毛毛立即和红彤彤的山楂黏在一起,怎么扯也撤不开。
司映白一心与余兰说话,没能及时发现肩上的异样,猛地感到肩头刺痛,锋利的猫爪子穿破衣衫勾得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