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秀青的眼力,当然也能从中看出她们到底是来秦家做客,还是跟在秦玉彤身边照顾她、保护她,只是知道归知道,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就连陈氏那个不知轻重的,也是因为只想到表面,看到那几位帮秦玉彤端茶倒水,派发礼物,又都是她家小姑子的晚辈,就敢直接唤人家‘侄女’。
去了那什么宗门后,能享受到这样崇高的地位与待遇,秦玉彤所过的日子,显然是真的不用她再担心。
“再在能看到你确实过得挺好,我确实不用再为你担心了,今天那你那二嫂,给你丢脸了,我在这里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秦玉彤有些无语的回道:“娘,怎么就轮到让您赔不是了,再说,这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的事,我那些师侄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好丢脸的,是您想多了。”
说到这个,饶是秦玉彤向来并不是一个喜欢在人后议论是非的,但还是忍不住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我那位二嫂,一看就不符合您看人的眼光,这里边是有什么缘故吗?”
这里的大环境虽然不似秦玉彤前世所在世界的古代,对女子的种种束缚与压迫,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也限制极多。
只是这种限制相对较为对等,男女的婚嫁基本都要听从父母的安排,有能力的男女,或者还会被上面赐婚。
以陈氏那底气不足,又自恃身份的表现,既不像是许秀青择儿媳的选择,也不像是由国主赐婚。
以秦玉彤对她那位二哥秦丰昌的了解,知道他是很遵守礼节的人,不像是会追求自由恋爱的主,所以秦玉彤才会觉得好奇,她怎么会有那样一位让人一言难尽的二嫂。
说起这个话题,许秀青也是一肚子郁闷无处说。
“唉,说起来,这就是桩孽缘,当初正在托人给你二哥说亲的要紧关头,你二哥跟人一起进山打猎,遇上凶兽,马匹受惊之下,慌不择路。”
“最后失足跌下一处陡坡,你二哥摔断了腿,得了陈家救助之恩,人家让他以身相许,你二哥那个蠢的,就那么应下了。”
说起这件事,许秀青就有心有不甘,她在知道对方以恩挟持,逼得秦丰昌应下这门亲事后,就持反对态度,是秦弘旭坚称秦家祖训是要信守诺言,与秦丰昌一力坚持,才有了这桩亲事。
不过许秀青性格大气,反对归反对,新妇进门后,并没有为难人家,陈家是祖上也曾富贵过,却因后辈不争气,家道中落,早已没什么家资,却又强撑门面的人家。
所以陈氏在娘家没有机会接受管家理事方面的教育,秦家奉行的家规,向来是非承宗的嫡长房,其他子孙在成亲之后,都需分家另过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