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的题目，性质完全不一样。

郭一凡快速输完楚静一的电话号码，却迟迟没有勇气拨出去。

明明有言在先，对她说过买房子的钱够用，难道要出而反而，怎么开得了口。

若是，听说自己买这么大一个房子，肯定不能同意。

焦急之中，薄汗隐隐浸上后背。

犹豫迟疑、徘徊不前。

实在难以想出合理的借口和理由，只能在原地转圈。

神色凝重，愁上心头。

怎么办？到底应该如何和楚静一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偷偷望一眼还站在门口等她的人，哪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等下去。

咬一咬牙，拍一拍脸蛋。

鼓起勇气，强装镇定和兴奋，随手拨出了号码。

楚静一上午没课，清闲地很，正闷着头看桌上的资料，听见手机铃声，接得快速而果决。

温温柔柔，含着宠溺。

“一凡。”

“静一，我看上了一个房子。”

“喜欢吗？”

“喜欢。”

“喜欢就定下来吧。”

“好。你，要不要来看一眼？”

“不用，只要你喜欢就行。”

人出去没多久，便看上了一个房子，效率不是一般地高。

楚静一似没有多想，她的要求好像很低，仿佛只要能和郭一凡住在一起，房子是好是坏、是大是小，并不在意。

难得听到她说喜欢，为何不买，答应得很是爽快。

事情汇报完，便以为对方该开开心心地去办理手续。

等了一会儿，把手机移到眼前，竟然还没挂断。

正想问一问还有什么事时，声音又传了过来。

“静一。”

“怎么了？”

“我…”

“一凡，钱不够吗？”

“没，没有，够的。”

“不够用给我说一声，我给你转过去。”

“好。”

挂断电话，郭一凡直想给自己两耳光，人家楚静一已经那么善解人意地猜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死鸭子嘴硬，强撑。

此路不通，只能走另一条。

借钱，人生第一次做这种事。

但对方是常姐，又有什么可不好张口的。

买房的人和事，都是常姐安排的，她老人家自然清楚郭一凡打电话所谓何事。

刚刚接通，便关心地打探下情况。

“一凡，房子看了吗？”

“正在看，我挺喜欢的。”

“喜欢？那就定下来吧。”

……

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语气和楚静一一模一样。

关键钱呢？不够。

郭一凡声音轻慢，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想着怎么说，才能让对方把钱放心地借给她。

凭借着那么多年的关系，差得或许就是一个好理由。

单刀直入，打一个措手不及。

“姐，我卡上的钱不够，你能不能借我点？”

“不够？不应该，你的钱去哪了？”

常姐可能比楚静一了解郭一凡的情况，了解得还要深刻。

说没钱，上来就令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