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结束,郭一凡直想自己为自己叫好、鼓掌。
更似唤醒了彭帅的良知与斗志,渐渐坐起身子,盘起双腿,开口说起话来。
“小郭子,你没和楚静一说过我的事?”
“说那干嘛,整天替你说好话还来不及呢,不然,你以为她会特意交代,让我来看你?”
“楚静一,让你来的?”
“嗯。”
“你赶紧去买个房子,把她追到手,绝不能便宜了那个姓赵的。”
……
说到激动之处、激动之时,逐渐眯起眼睛、握起拳头,似带着愤恨,恨不能立刻为朋友两肋插刀,去找赵知林拼命。
郭一凡见她重新焕发出精气神,嘴角微漾,忍着惊慌与心虚,平息凝神,怕一不小心露出破绽,继而笑出声来。
到时拼命的拳头与方向,就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告别彭帅,坐到车内,回味一下刚才的威风与超常发挥,趴在方向盘上低低偷笑,笑得心神荡漾,逐而笑到泪眼婆娑。
只因想到那一句‘你有我难吗?’说不清为什么,突然难过的想哭。
彭帅当然没有她难,原因在于她永远也做不到像彭帅那样,明明心里想着一个人,却仍可以接受和另外一个人谈情说爱、生活在一起,并做出那些不可描述的亲密无间之事。
悠扬的手机铃音,划破此刻的怔愣与沉寂。
目光移动到屏幕之上,赫然显示着楚静一三个字。
飞速清一清嗓子,换一副神情接听。
“静一。”
“一凡,事情办完了吗?”
“办完了,我正准备回去呢。”
“你别回学校了,去酒店等我,晚上我们住酒店。”
“好。”
为什么要住酒店?郭一凡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对方似快速下楼的脚步声,把疑问按压在心间。
调出日历栏,看看明天是个什么样的日子,默默猜一猜会有何事发生。
猜完,除了看出个周六、周日,一无所获。
只能发动车子,打转方向,提前回酒店等楚静一。
学校与彭帅的家相比,离酒店的路程,足足远了一半还要多。
郭一凡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把车子稳稳地驶进了楼下的停车场内。
关好车门、走向大厅,等电梯时,忽然改变了主意,转身迈出酒店。
脑海里计算着楚静一到来的时间,双手插兜、立在路边,英姿飒爽地望着大师姐最有可能出现的方向。
秋风萧瑟,树叶渐渐泛出微黄。
车水马龙的街头,行人与车辆周而复始,似无穷无尽。
马路对面,绿茵如初,未曾因这秋日一天更比一天的冷意,而现出任何变化。
等待与期盼,彷如从认识楚静一的那一天起,就已深深地烙印在了郭一凡的血液与生命中。
伫立脚下,似一块顽石、似一棵大树,带着无尽地希望,带着无尽地渴望。
等着第一时间、第一眼,望见最想见到的那个身影。
晚阳西沉,霞光耗尽。
楚静一目视前方,开到了市区内最快的行车速度,仍犹姗姗来迟。
眼中出现那个傻傻地人时,不自觉抿唇而笑。
笑的轻柔,笑的温暖。
停靠到郭一凡身边,等她坐进车中。
不由抬起一只手,柔柔地抚在了她的脑后。
望着眼前,如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地人,眸光眷恋、嗓音似水。
“一凡,等了很久吗?”
“没有的,静一。”
“想我吗?”
“想。”
“好乖。”
此情此景,伴着寥寥数字,莫名地让狭小的车厢,升出难以言说地温馨。
待楚静一把车子驶进车位,下车后从后座之上拎出一只简易地行李包,拿在手中时,郭一凡很有眼色地抢了过去,感觉到略微沉甸地分量,更加疑惑。
“静一,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们换洗的衣服。”
“酒店有清洗服务的,不用带衣服。”
“一凡,我们只在这住一晚,明天去玩。”
“好,去哪玩?”
“到l市参加一场学术会议。”
……
兴奋的太早,听完恰似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开会?怎么能称之为玩呢。
郭一凡心中再不畅快,面对楚静一的工作之事,她也绝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乖乖地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人,进入房间、歇息片刻,早早吃饭、早早洗漱、早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