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实话,谁信。
不懂,怎么入的行,怎么深受的领导赏识?
周君若听完,并不气馁。
微微一笑,似苦涩、似涩然,再接再励。
“郭总,我也和你说句实话,我并不祈盼在此行业取得多么高的成就,只愿能和我的叔叔交代就好。”
那一抹涩笑,未能逃脱过郭一凡的眼睛。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
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尽是满目疮痍。
正好验证一句俗话,谁人的生活,不是一地鸡毛。
“周总,瓷器方面的专业知识,我有能力教你,至于画作方面,我真的无能为力,我真的不懂,常姐总是很忙,她不可能抽出空闲带你,你需要,另想办法学习。”
常姐,就算有空闲又如何,能够借助资本的力量达成所愿,怎会关心下面的员工,懂不懂画。
更何况,牵扯到合作关系,间接等于死对头。
利益纠葛,交杂繁复。
合作伙伴,不懂更好。
更好坐地起价,更好利于控权控人。
“郭总,你是行业前辈,请你略微指点迷津,谢谢。”
郭一凡说得很真诚,周君若说得亦很真诚。
真不真诚,都处在那么大的岁数,都在社会的大熔炉里游历、游混,各人心中,各凭感觉。
周君若举起酒杯,举在桌面上方,悬空停留。
似等着与郭一凡碰一杯,更似在等着听取郭一凡给她建议。
“我觉得,你还是找个人跟着学一学,绘画技巧,懂,总比一点不懂强。”
“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酒店那边,也要兼顾着。”
“你可以去我家,我找人教你。”
……
不是不懂么,怎么忽然又能找到人教了?
“郭总,让谁教我?”
“那个,让…。”
郭一凡瑟缩着脖子,话里话外,话语表达地含糊不清。
眼睁睁看着周君,好奇地放下酒杯,好奇地张望着自己,等自己接着把话意挑开、挑明。
既已说到如此的份上,只好瞥一瞥身旁的楚静一。
无声中,征求着她的意见。
楚静一犹似身处尘世之外,静静而坐,静静地倾听着两人言语之间,你来我往地不停交流。
不插话,不表态。
大师姐的清高、清冷,让人眸光瞥了又瞥,唇角张了又张。
暗示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就是,不敢说出来。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楚姐姐,郭总在酒店开的房间,经常见不到她的人去入住,她…,一直住在你那里吗?”
“算…,是吧。”
“那我能去你家,请你教我赏画吗?”
“这件事,由一凡做主,我基本上听她的。”
……
真给自己面子,真会给自己戴高帽。
郭一凡嘚瑟地扬起脸庞,趾高气扬,似想在周君若跟前耀武扬威一番。
然而,嘚瑟不过一秒。
当她看向坐在对面的周君若,神情、神色,满脸、满身,分明写满了,不相信。
“周总,这活,我师姐不能白接,你得向她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