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又因为我,丢掉了工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还是不让我操心。
这样下去,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长大。”
……
这…,满满地歪理邪说,胡搅蛮缠。
这一套,让人咋听上去,仿若,真具有那么点道理存在的说辞,人家是怎么有本事,给联想、整合到一块儿去的?
天赋异禀,天资愚钝,是两个完全不同地概念,好么。
自己笨,还能怨别人。
“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胡说。”
“小傻瓜,我和叔叔、阿姨,不想让你多操心,不是更好么,这样,你就可以少吃点苦、少受点累,少看到点社会阴暗、人心险恶的一面,然后,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
“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你们,把苦都替我吃了,把累都替我受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
顿时,人生之中第二次,心底直直地升出一种直觉。
楚静一直想,眯着眼、咬着牙,下起狠心,气呼呼地伸出双手,伸在自己身前。
把这一边借机占着自己的便宜,一边借机缠人、磨人,既任性耍赖、又蛮不讲理,冥顽不灵,诬蔑自己和她父母有错在先的郭一凡,狠狠地揪上她的耳朵。
揪起来,好好地对她训上一训。
脑子里,是不是‘有病。’
哪是有人,天生犯贱,愿意主动自找苦吃、自找累受的。
随即,转一转眸子,看一看怀中。
一点一点,似诉完了苦,似诉完了难,而后,不再冲自己哭了,也不再冲自己喊了。
逐而,似惬意享受,似坏意渐起,磨磨蹭蹭、磨磨叽叽,不时轻蹭、不时轻移,蹭一蹭山间的暖风,移一移花枝的花顶,徐徐图之,别有所图的人。
暗暗告诫自己,抓紧时间,再稍微劝一劝对方,赶紧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不然,这满满一桌子饭菜,谁也崩想吃了。
不等吃到嘴里,直接,一起手牵手、肩并肩地走进卧室,躺到床上、躺到被窝,任人抱、任人搂,任人亲吻、任人乱来地哄人,去吧。
“好了,乖一点,别闹了。”
“我…,没闹。”
“既然没闹,我再和你说一说正事,好不好?”
“好。”
“赵知林出院之后,一直在学校见不到我的人,狗急跳墙、走投无路之下,已经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了我的爸妈。
所以,我必须要尽快过去一趟,向他们当面解释清楚。
等我从s市回来,我再陪着你,回一次你家,去见见你的爸妈,把我们两个人的事,敲定下来。”
“怎么,敲定?”
“就是,让我们双方的家长,相互知道我们在一起了,真心地祝福我们,以后,工作和生活,美满、幸福,别再逼着我们两个人,嫁人、相亲什么的。”
“好。”
“另外,你刚刚哭那么伤心,是不是真得以为,我因为你动手打人的事,而丢掉了工作。”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上次,我让你陪着我,去i市参加学术会议的时候,那天晚上,我请我的博导和他的同事们吃饭,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准备年后帮我调动工作的事,我想把自己调到h大,这辈子,你也对我彻底放心了,是不是?”
……
是,什么是。
内心里那点,藏了十几年,藏了快二十年,藏得深不见底、不可见人,似肮脏不堪、似龌蹉不堪的小心眼、小心思。
被人,这么轻轻松松地一语道破。
郭一凡顿觉,自己的老脸一红,更没有地方可放、可搁。
没有地方,定然要找地方。
眼前的地方,堪堪,便觉甚美、甚好。
一双手臂、两只胳膊,紧紧地圈在楚静一的腰间。
一张红脸,一张嘴角,深深地趴了又趴、埋了又埋、趴向更深处,埋向更深处,趴在软软绵绵的山间,埋在香香甜甜的花旁。
就着脸间、就着嘴间,绝美的感受、绝美的景色,趴好、埋好。
轻启红唇,开口开声。
任性加之无赖,无形之中,为自己找一找,颜面。
“你…,你看你,你想做什么事情,还是从来一点都不肯告诉我,让我在这儿,白哭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