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站了两秒,又看了看手表,最后走到柜子边拿出一瓶上次喝到一半的酒,灌了一大口,才压下把这两个活宝都从窗户里扔出去的冲动。
一天一晚不睡,其实还好。许尽忱工作狂躁症发作的时候,她陪他连续加班60个小时都是家常便饭。
只是她一天没吃东西,胃在冰冷中隐隐作痛,却没有任何食欲。
酒精顺着食道往下滑。
没有烟了。
客厅很小,她咬着食指关节,从何壬羡的手臂下穿过,何壬羡终于注意到她,带着点醉意扑倒她身上。她左手拉着她,右手拉着郑阿二,开始在整个客厅踢踏着转圈圈。
李维多:“……”
郑阿二:“……”
郑阿二是一个作息混乱的医学生,和何壬羡一样,人前高贵冷艳,在家十足闷骚,骚到你难以置信。她认识他多年,无论上不上班,他的精神都在太阳升起时开始睡觉,太阳落山时开始复活。
此刻正生无可恋地踩着节拍,一脸“我在哪,我是谁,我在干什么”的模样。
“你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一晚上了。”
何壬羡靠在她手臂上,有点委屈,像受伤的小狗:
“我今天被甩啦,你不回来,二狗也不陪我,哦豁,我真可怜。”
“你和王元分手了?”
李维多把手臂从她怀里扯出来,被她抱住,又扯出来,又被抱住,掰都掰不开:
“何壬羡,我不喜欢别人挂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