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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之下,心跳声汹涌地涌了出来。

可是身后人一个踉跄,被他扯得差点摔在地上。他回头一看,就见他平时连二手烟都不舍得让她闻的女人,正疼得小身子都蜷缩起来,苍白的脸上渗出冷汗,连手指都微微发抖。

等等……手指发抖?

他低头一看,就见他握在手里的那只手,已经伤得不成样子。整个手背都是泡,被他一抓,整块表皮都移动了一点,像大面积溃烂后遗症,恶心又可怕。

水泡液浸透了他的掌心。

他却因为紧张,没有察觉。

许尽忱站在那里,双目被伤痕刺痛。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恐慌的情绪,好像一下回到多年以前,他练完钢琴回来,就看到空空如也的家,来来往往的警察和医生,还有担架上满脸是血的母亲。

“怎么会这样?”

他不敢碰她,又想去抱她,她脸色这样苍白,他也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什么箍住,墨镜被他摘下扔到地上:

“我带你去医院。”

李维多还未来得及拒绝这笔多出的医药费,已经被他打横抱起,大步朝滴滴车走去,那架势,仿佛她是一个得了脑溢血的垂危病人。

李维多:“……”

拜托,她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比起她,她觉得她领导今天的脑子可能伤得更严重一点。

许尽忱不知怎么换了一部豪华版玛莎拉蒂滴滴车,后座空旷,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进去,坐进来后又把她抱进怀里,托着骨折病人那样托着她的手,长腿朝前一踢:

“开车去最近的医院,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