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
“不是他们给你取的名字,是你自己的名字。”
猫:“……”
“没名字?”
猫:“……”
“那算了吧。”
她意兴阑珊。随手把烟头掐灭在指尖,走到客厅小吧台边,烧了一壶热水。
沸腾声渐渐响起来。她又走到笼子前。初生的雏鸟那么小,连喙都是嫩黄的,乌黑的眼珠一团天真,像漆黑的玛瑙。
她看了一会儿,打开笼子。
它们脖子被她单手夹在指缝里,也不挣扎,温顺得不行。大概把她当成了同类,或母亲。上次笼子不小心被猫挠开,它们也不走,反而一路小跑地跟着她跑。哪怕差点被她踩断了稚嫩的脚,也要扑棱扑棱跟着她跑。
盥洗池忘了打开水阀,已经蓄满了半滚烫的水。
李维多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懒懒地把那三只小毛球拎起来,顺手就压进水底。
淡蓝色烟丝,拂过她的眼。
那是一种冰凉的平静。没有笑意,没有温度,甚至,缺乏表情。
像某种蜥蜴。
水面沉静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剧烈地翻腾,像底下有火在烧。它们这么小,爪子细得她一根手指就能碾断。可它们挣扎得又如此剧烈,剧烈得让她的手心都有了疼痛的感觉。
这是生命消失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