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你不喜欢闻烟味,所以从没让你吸过烟。”
他终于想到了什么,说:
“这一行有谁是干干净净滴酒不沾?李维多,你扪心自问,我哪次让你喝过酒?”
李维多看着他。
半晌,她走到他抽屉边,成排雪茄里挑了一只,点燃,抿进嘴里,灰色烟圈从她浅淡的眼眸边散逸开来。
点打火机的动作,娴熟而漂亮。
就像她每一次为他翻琴谱时,一样漂亮。
许尽忱盯着她。
他眼圈有点红,在灯光下并不显眼。可只是这么看着她、和她对峙,他已经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是的,他是丧家之犬。
他的家,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许尽忱喝酒的度数都不低,李维多又从一边桶里拿出一瓶未开的香槟,对着瓶口,粼粼夜色下,直接仰头灌了进去。
琥珀色酒液,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流淌下来。
“辞职申请我已线上提交,工作交接也已经物色好人选,我会继续工作两周,作为交接缓冲。这段时间,多谢照顾,是我没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您费心了。”
她在许尽忱死死的目光下,一个抛物线,空瓶落进垃圾桶:
“不是恋人,也是下属,好聚好散,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