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埋在臂弯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连他都忍不住怀疑,他是否真的说了一件很好笑的事。
“你让我说故事,我就说故事,你是我的领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是凯撒大帝,我也没有布鲁塔斯,但我不反驳,也不抵抗。”
她撩起裙子,从裙底抽出一根细长香烟,叼在嘴里。
又懒得拿打火机,就把头顶枝晶吊灯的灯泡拧开一个,烟头与钨丝碰了一会儿,青灰色烟雾就袅袅地升起来。
胆敢在这座公寓里抽烟的人,这是第一个。
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可如果你想要干货,我倒真的有一个。”
她抬起头,对上他沉黑的眼:
“你知道何双平,有个保险箱吗?”
保险箱?
“我也只是听说。”
她用三根手指夹烟,:
“何双平指纹被毁,其中一个可能就如你所说,凶手想混淆何双平的身份,而另一个可能,是何双平的指纹具备更大的价值。我和何双平认识多年,听过一点传闻,说何双平有一个藏了十几年的保险箱,里面存放着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而且,只有他的指纹能打开。”
“是么?”
到目前为止,案情似乎有点意思了。可他神情却不像是对案情感兴趣,只是用那双看不见的眼睛盯着她,似乎她比所有这些更来得有趣。
陈利亚微微前倾,凑近她。他的脸沉在影影绰绰的帘影,手指修长无节,像笼着薄光。
“可是现在,我对这些不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