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多按下直接逃离这间房间的冲动,慢慢往边上坐了一点:
“抱歉,我没有……让人给我剪脚趾甲的癖好。”
“刚好,我也没有给人剪脚趾甲的癖好。”
陈利亚用酒精擦完刀刃,又拿出一盏银制打火机,把刀烧了一遍。神情专注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解剖开来再缝上:
“袜子,李可可。”
“……”
李维多脚往里缩了一点: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可以剪脚趾甲,您不需要……”
听见她小仓鼠一样悉悉索索往一边挪动的声音,陈利亚终于抬起头,正眼看她:
“你带了指甲剪?”
“……没有。”
“那你带了剪刀。”
“……没有。”
“好巧,我这里也都没有。”
他俯下身,明明看不见,手指却准确地抓住了她的脚踝,晚上一提,她的脚就落在他膝盖上。
他按住她,像按住一只不听话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