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借钱,不如割他的肉,放他的血,夺取他的灵魂。
贾沈冷冷地看着她:“我刚加完班从公司出来。”
李维多:“认真把这句话重复一次,你班真的加完了?这么欺骗自己,良心不会痛吗?”
贾沈:“……”
“你的班加不完的,贾沈,这辈子都加不完。”
李维多拉开他车门,自顾自坐在他身边,弯起眼笑了,眼眸里像盛着月光:
“只要你还想挣钱,只要你欲望未止,你的工作,就永无休止。”
……
贾沈把她送到公司楼下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个首席分析师干脆不回家了,又回楼上加班。曾经贫穷过、而今工资高到一定程度就会这样,大概是心底觉得自己配不上钱,睡觉也觉得浪费,兴趣也觉得浪费。梦想是什么?多少钱一斤?
李维多在门口输入密码,门口“咔嚓”几下,似有几重锁舌崩开。她也没注意,蹬了拖鞋往里走。
客厅没有开灯。
月光很暗,她脚步很轻。像一片羽毛掠过地面。风吹起白色纱帘,她才意识到,窗下坐着一个人。
陈利亚面前摆着一只木茶几,几上摆一只旧壶。他席地而坐,正侧对着她,慢慢地喝一杯冷茶。
两袖清风。
李维多顿了顿,轻手轻脚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