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再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女人了。她观察她、模仿她、跟踪她、偷窥她。只为有一天,能取代她。
也因此,她了解这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一笔一划——那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何双平的尸体上,会有李维多笔迹写下的诗?
她每天在一个办公室里说笑的人,到底是什么恐怖鬼怪?
张纯连照片都来不及收拾,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慌不择路,像身后有什么厉鬼在追。
人不是人,鬼不是鬼。
她甚至连门都记不起要关上。
而就在她身影消失在长廊之后。
被李维多当成出租车司机带回来的贾沈,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走进许尽忱的卧室,捡起那些照片,淡淡地看了半晌,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用手机彩信的原始方式,传送到一个没有姓名的号码上。
紧接着,他把房间原样恢复,这才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合上门。
月光静静斜在地上。
……
李维多特别讨厌狗。
他从牛顿每次试图扒拉到她身上时,她的肢体反应就能推测出来了。每次牛顿出现,她连呼吸的声音都会放轻——她在紧张。拜托,她的存在感低到就剩那么点呼吸声了,如果连这都不剩,他用什么来感觉她?
清晨七点三十五分,陈利亚把最后一叠浆果摆上餐桌。用银制玫瑰长柄细勺挑了一点香膏,仔细地清洗了手指,才转身,把一束鲜切的花朵插进花瓶。
这本来是曹品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