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浦泽想到陈利亚没失明时的惊艳模样,又叹了一口气。
“……”
陈利亚抬起头,警觉地冷冷道:
“他们又牵手了?”
“没有。”
“那麻烦你不要随便叹气。”
陈利亚重新回到光屏上,一只耳朵竖起来听着朴浦泽那边的动静,一只耳朵在接伽利略的信息:
“你的叹气声会干扰我的思绪,我在做重要工作。”
“可我有点担心,利亚。”
他一动不动许久了,秋天的太阳还很大,他趴在顶楼,额头上已经布了一层细碎汗珠。有小灰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他的枪杆上,朴浦泽盯着瞄准口,低声说:
“按你的推理,秋分之后的第十三天,也就是十月五日今天,会有第二个人死亡。可我们已经在所有能布局的地方都布局了。这几天两波人二十四小时在李维多身后换岗跟踪,申请通过后,她家里和办公室里都被安装了窃听器……窃听结果没有任何异常。”
……在此他必须感谢热心市民陈利亚。这个连呼吸都觉得麻烦的男子,这次居然主、动、免、费承担了李维多卧室和办公室的窃听任务,一个顶十,极大缓解了他们局人手不足的问题。
李维多在窃听器安装当天就回了一次家,喂了猫、拿了换洗衣服,洗了澡,坐在窗边抽了七八根烟,又把柜子里的酒喝了大半。陈利亚甚至分析出,她在她柜子里那几本珍贵的古籍上,按灭了烟头。
可他们没搜集到,任何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哪怕是她即将再次杀人的今天,她也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这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