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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垂下眼眸,继续摆好花束,说:

“你才认识我三个月不到,就要和我结婚了吗?”

“错误的决定才需要兜兜转转。”

他说,眼神初冬潭底一样寂静绵长:

“对的决定只需要一瞬间。”

“可我年级还小呢,说结婚的话,也太早了吧。”

“你不小了。”

长廊上灯亮起来,就像陈利亚的世界。要么一片黑暗,要么流光溢彩。

“你95年出生,按照农历已经25岁,如果沿用一些部落风俗,或者初中那几年再叛逆一点,你的孩子现在都可以和我早恋了。”

男人走过来,慢慢按住她握花的手:

“你已经不年轻了,你该结婚了,李可可。”

……这可真是凭本事单的身。

台阶上黄叶簌簌的落,屋里焚香燃成直线。

李维多看着手里的花,爬枝的藤蔓攀折在她手指。

她慢慢想起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上辈子之前,原来她也曾住在山里。那时许尽忱不过少年,去山里拜一个钢琴大家为师,她悄悄跟在他车子后面,他行大道,她爬小路,冬天深夜行走在山林,天明时分终于见到他。

那时天将落雪,他坐在窗明几净的山间别墅,面前是雕花钢琴,和为他捧琴谱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