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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声色问:

“我记得你的猫叫李可可?”

“嗯。”

“那你的狗叫什么?”

“也叫李可可。”

“……”

陈利亚想起他们从许尽忱保险柜里找到的照片,幼犬李可可头被人砍下,剥去皮肤,一动不动像一条血淋淋的腊肠。李可可睁着眼睛躺在河岸边,血把河岸都染红。

“后来呢?”

“后来?后来李可可就走了。”

“为什么走了?”

“因为李可可的妈妈不喜欢李可可和李可可玩。”

她给自己夹了一块胡萝卜,含在嘴里像说绕口令。陈利亚看到她小口把胡萝卜咬断,“啪嗒”一声,胡萝卜头掉下来:

“李可可的妈妈觉得李可可脏兮兮,会影响李可可学习,就把李可可带走了。”

“你当时应该很难过吧。”

“也没有。”

她咬着萝卜,含糊不清地说:

“李可可毕竟是条狗啊,不饥饿的时候才是你的忠仆。一旦食物短缺,饥饿降临,人尚且易子而食,你也不过是它眼里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