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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烫到脚,惊慌地说:

“爸爸,你要干什么?”

……这个时候如果他来一句“干你”,那就是神作了。

然而像陈利亚这样矜贵的高岭之花,“干你”这么粗俗的话他是不可能说的,一辈子都不可能。他只是把她的长发拨到一边,然后面无表情地低下头,凶狠地吻住她。

……

睡到下午是她的假期惯例,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利亚居然还躺在她身边,还罕见地穿了白色衬衫,只是顶上几颗扣子没有扣,黑裤下长腿微曲,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翻。

浓浓的禁欲气质,令人想不起他晚上脱下衣服的样子。

听见她的声音,他俯身克制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然后冷漠地把她的被子掀掉:

“醒了就起来。”

脑子还没清醒、忽然就被冷空气包裹的李维多:“……”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她被他催促着去浴室匆匆洗漱,出来时陈利亚正斜靠在她的梳妆镜前打电话,他单手执着一枚袖口,另一只手拿手机,腾不出手,看见她,就偏了偏头。

李维多伺候惯了许尽忱,立刻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袖口,帮他扣上。又踮起脚,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陈利亚打着电话,眼睛却盯着她,对电话那头人说:

“我知道,但不必。”

他比她高很多,她踮起脚也不过到他下巴。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在午后阳光下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