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勒痕,是王元留下的吧?他到底是怎么死的?你又是个什么好东西?他想杀了你,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杀了他?”
“我倒想杀了他。”
何壬羡“呵”了一声:
“可惜他命大,他真不是我杀的。”
“那可说不准,有些女人毒如蛇蝎,我可不敢相信你的话。”
黑暗里,郑阿二松开手,微微笑了:
“毕竟这么多年来,你可是一口咬定李鹤年死的那天,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做过呢。”
宛如头顶有冬雷炸响,何壬羡脸一下变得惨白。
郑阿二揪住何壬羡的领口,脸一点点逼近她:
“你说,如果维多有一天知道,她一直和她的杀父仇人活在一个屋檐下,又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们说好保密的。”
何壬羡死死握住郑阿二的手,想把他扯开,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
“我们说好,谁都不再提起这件事的。”
“那你也要记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
他掐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提起来一点:
“那一天,只有我们几个在附近,煤气不知为什么泄露了,但李鹤年本来是有机会逃出来的,是你从外面把门反锁了——何壬羡,你不仅害死了李鹤年,你还差点害死了李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