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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现在有一个为父申冤的机会,你也不申辩?”

“不申辩。”

“那我们做个交换吧。”

向嘉盛笑着说:

“你父亲是那个时代最好的古生物学家,你应当知道,当年他从殷商群葬一个独立棺椁里找到一种古病毒,感染性远胜于埃博拉。病毒泄露事件发生之后,九百三十七个人间接因他而死。他被判无罪,本可以继续研究,但他却自我流放,还销毁了所有东西——当时留存的所有病毒株,或许还有他已经研发出来的抗原、噬菌体和疫苗,都付之一炬。”

“怪不得你要我’戴罪立功’。”

李维多“哦”了一声:

“可你不是说我爸爸已经销毁了吗?”

“那是你父亲一生心血,你觉得他真的忍心全部毁掉吗?他一生冷情,你是他生前最重要的人,说不定也是唯一付出过感情的人,如果他留下了什么,只可能在你手里。”

向嘉盛说:

“我现在想,你母亲当年把你扔进孤儿院,其实洗干净了你的来龙去脉,未必没有保护你的心思在。你父亲身份太敏感,一旦你是李鹤年女儿的消息走漏,各个国家的派员都会来找你、逼迫你——这种病毒,不是武器,更甚武器,你父亲相当于是把一枚核弹留给了你,太烫手了,你留不住的,维多。”

“留不住,所以不如交给你们?”

“不如交给我们。”

“那你们想要的,究竟是病毒的抗生素,还是病毒本身?”

“这有区别吗?”

“区别在于你们的到底是想杀人,还是救人?”

“钱学森研究核弹,他到底是在杀人,还是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