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送的。”
陈利亚不知在培养皿中滴了什么,整个培养皿一下变成红色。
他这样漠然的神态,连一心希望发小远离李维多的朴浦泽都不禁有些齿冷。
“不送也好。”
片刻沉默,朴浦泽说:
“这个女人太狠毒了,连自己相处二十多年的朋友都能下手……说不定从五年前她给何壬羡他们买殡葬服务的时候,就注射死不是什么体面死法,很多人会失禁,因为死前电解质紊乱,没办法控制膀胱和括约肌,所以我们一般都会在他们身下垫一块尿……”
“你真的觉得她会让自己死吗?”
“……”
朴浦泽被他打断,慢慢眨了一下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李维多一开始就想杀死何壬羡和郑阿二,为什么还要让我把他们关进监狱里?这明显是保护性质的,监狱是安保最严格的地方,这个举动只会加大谋杀难度。”
“可能是她突然改变主意了?”
朴浦泽皱起眉:
“就我在监狱里录到的监控黑匣子,何壬羡和郑阿二都不知道李维多知道他们也是间接凶手这件事……会不会李维多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们参与了李鹤年的死?她起初确实是想保护他们的,但后来知道以后……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