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李维多写在再生纸上的诗句,是她和李鹤年小时候写的字谜游戏?”
“对。”
陈利亚又坐回李维多身边,望着床上的女孩说:
“七八岁的小女孩,和父亲一起做手工作业制造再生纸,不难理解。至于再生纸上写的诗句,考虑到李鹤年的专业和特长,会和女儿玩字谜游戏,也不难理解。”
缅怀一个人,不就是要处处彰显他的存在感么?
何双平的笑面尸是这样,再生纸是这样,这个字谜……也是这样。
李鹤年,李鹤年。
这个案子里,处处都是李鹤年。
“这是’线索’。”
朴浦泽折起证据:
“那什么是’预言’?”
“她被注射前说的话,那就是’预言’,三个预言。”
三个预言?
李维多从坐上那辆大巴车开始,他就按照陈利亚的安排开了监控和录音,不放过李维多可能暴露出的一切信息。朴浦泽仔细回想了一下录音回放里的内容,实在不知“预言”从何而来。
陈利亚嘴唇贴在李维多的鬓发上,那一根根发丝他嘴角,分明是温柔的。但他的眼底却黑得像一池潭水。寒塘渡鹤影,沉冰破壁一样让人心惊肉跳。
他不能去想她的话。他每想一个字,她说话时唇边菲薄的、笃定的笑意就再在他眼前刻一遍。好像他还没杀死她,他已经跟着她死了一遍。
好一会儿,陈利亚才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