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漂亮的地方,你要不要看?”
陈利亚坐在地上,衣衫难得有些落拓,几颗扣子都被她在难耐时扯下,露出可以养鱼的、月光一样的锁骨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握住她的脚腕,抬起来,俯身在她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手顺着她的小腿,藤蔓一样攀上来。
夜色如流水。男人专注的眼神,连夜色都掩盖不住。
他的拇指上戴着戒指。他每天都换袖扣,对细节苛刻到令人发指,但这枚戒指,她从认识他,他就一直带着,从没摘下过。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金色链子,戒指串起来,把祖母绿戴在她脚腕上。
就像把心挂在她脚腕上。
她想捡起来也可以,她想践踏踩碎也可以。
禁欲的不再禁欲,清高的不再清高,长在雪山上的高岭之花,不用摘,他自己砍断根脉、身体病态腐败,匍匐到她面前来。
谁会忍心辜负,这样的爱。
李维多拥着长毯,冷清清的眸子俯视着他,像俯视被她驯服的、乖顺的臣下。
“陈利亚,你到底有多爱我呢?”
“很爱。”
“很爱是多爱?”
“想和你一起活着,也想和你一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