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接过她的身体组织,放进旁边密封盒。在陈利亚用针线缝合她的伤口时,她听见他说:
“你有什么生活需求,或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李维多还在耳鸣,好一会儿才辨别出他在说什么。
“没有。”她说。
陈利亚垂下眼,缝完最后一针,把缝合针扔在托盘上,走出实验室。
一边的几个助理又面面相觑——他们今天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一般缝合、切片这种小事不都是交给助理做的吗?连县里人民医院的主刀医生都不至于亲自缝合病人的伤口。
陈教授人可真是人美心善又负责。
怀着这个天大的误会,李维多又被推回原来的小房间。
他们像接力棒一样一站一站换岗,没有人被允许和她相处10分钟以上。
最后推她的人,依然是之前那个送饭的中年研究员。
李维多仿佛陷进了昏迷,嘴唇苍白,满头都是冷汗,就在送饭的研究员离开之时,床上的小姑娘拽住了他的袖子。
“不是我。”
眼泪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流下来,似乎还没完全从麻药中清醒,不知把他当成了谁。
“爸爸,我没有杀人。”
女孩骨瘦嶙峋,手臂上没有一点肉,看上去有些吓人,让他想起20年前的焰火里,他妻子烧焦的骨架。
当时他只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