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朝的兵将还真是一点主观能动性都没有,按理说这么近,兵卒的家人们应该也在这府城之中,家里都乱成这样子了一个个还守在兵营,这行动力也太差了一些。
黄慧微微沉默了一下,语气微微低沉的说道:“不是里面的将官不肯出来,而是不能出来,这里面涉及到我黄氏一族的一桩旧事。”
“李兄是我至交又救过我性命,这种事情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黄慧眼神空泛,仿佛回到了以往的时光,他朝李洛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开口解释道:
“大约在百年前,黄氏一脉的主脉其实并不是我祖父这一脉,而是另外一只,当时我们家这一脉只是旁系而已。”
“但祖父那时候调任百户所兵营的长官,那时候有过几次蛮人袭击的事件,大股蛮人莫名从丛林里面跑出来抢掠四周村庄,周围的人死伤惨重,连交通都被阻截,所以加强了练兵。”
“而当时主脉都是一群蝇营狗苟之辈,不肯领兵上阵杀敌只想着苟且偷安置百姓死活于不顾,但困于民众愤怒不得不做出样子,因为他们太过惜命,那时候就推举作为旁系血脉的祖父出来挡在前面。”
“但没想到那时候祖父却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利用地形和计谋,带领老弱军团一边招兵训练一边游击打退了蛮人的袭击。”
“那时候主脉担心想要谋杀他,却被祖父发觉,他在凯旋归来的时候率领军士们直接刺破阴谋,逼迫当时的主脉家主推位,夺取了思明州知州之位。”
“原来如此,因为你们自己有前科,所以不愿意将军队的控制权交出去,所以将他们限制在条条框框里面。”李洛一拍手觉得这样就说得通了。
虽然黄慧的话语将这件事说的光明正大,将他祖父塑造成了一个被逼无奈的伟光正将军,但历史总是被胜利者书写,他这样说也无可厚非。
“正是这样的原因,但跟随我祖父一起打下江山的将士们也没被亏待,我们身处边疆也没有什么重文轻武的思想,甚至军营里的武学高手和将官,还要比普通文人的地位高上一筹,这也是我想起中原读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