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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畜!你竟然还敢回来?!”

在一阵令人窒息的长久沉默中,另一侧的木质门板突然被一阵大力推开。一个发须都乱糟糟的中年男人大步走出,宽大的手掌重重拍在了陈旧的墙壁上。

猜对了。秋玹这样想着,面无表情地转头看向他:“我为什么不敢回来,你们在怕什么?”

“怕?怕!呵呵呵,我们会怕?!”看起来就像是个被通缉了的杀人犯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来,秋玹这才发现他的右腿似乎是有什么问题。他径直走到秋玹面前,喘着带浓重酒气的粗气就这样恶狠狠地盯着她。

“你不是已经攀上富贵人家的高枝了吗,怎么,还看得起我们这小破地方想回来?呵呵呵,晚了!一个杂种而已,也配回陶家?”

所以说陶桃确实是怀孕了且她的孩子似乎是被送走了。秋玹在心中快速更新着剧本,突然,又一阵开门声,一个穿着朴素的妇女随即走了进来。

“老陶,不是跟你说了腿脚不好不要下地……呦,这是谁啊。”

男人冷哼一声。“还不是你那好女儿生下的小杂种。”

“你说什么?!”女人放下手中的篮子,快步走来在看清了秋玹的脸后,神色晦暗了一瞬。

“你怎么还敢回来?”她说,“是还嫌我们家不够丢人的是吗?”

“丢、人。”秋玹笑了一声,目光只是看向结满陈年污垢的台桌,仿佛上面开出了一朵花似的。她突然道:“秦南浔给了你们多少钱?”

“你说什么?”

“秦南浔给了你们多少钱让你们不要出庭作证?”她突然一下子站起身,直面着那三人厉声道:“不在案发时选择报警就已经够懦弱了,现在等到人都死了竟然还拿着施暴者的钱选择沉默吗?!你们到底能不能明白啊,这件事错的人根本就只有秦南浔,从来就只是强奸者一人和那些旁观者们有错!你们不是她的家人吗,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你们在她痛苦绝望时又做了什么!”

“让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一个人生孩子!孩子出生后不闻不问直接找人送走!拿着犯罪者的钱缄口不言!对光然白昼下的罪恶不闻不问!”

“口口声声说着‘对于我女儿姐姐的死悲痛欲绝’,可你们他妈比到底知不知道就是你们亲手把她逼死的!你们他妈和秦南浔那狗东西有什么区别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