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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掩盖着的木板之下,是黑魆魆向下的阶梯。

地窖。

反应过来,秋玹没有直接莽着就下去,而是从进来的门缝里又向外看了一眼。这次来的同样是不多不少正好五个村民,每人手上都捧着一个碗,看上去就是直接从桌子上拿的上一个人吃剩下来的。

他们排着队去刚才看到的那口锅里捞肉了,同样是一人一块,不多不少,拿到了就坐下来狼吞虎咽地嚼下肚。秋玹甚至看见一个人捞的就是那块最上面的淋了脂肪半生的肉,那人毫不在乎焦黑的皮上连着的毛发,白色的生肥肉块在口中嚼烂,像是吸果冻那样嘬了两口就下肚了。

秋玹:重金,一双没看过的眼睛,急。

“怎么样?我们是等他们走了还是就从这里走?”阿布回头问。

“但是这个小房间根本藏不了人啊,”她回,“根据之前这些人吃完的话就会通过这里离开,我们如果等在这里只会跟他们临头撞上。”

“那我们动作得快点了。”

于是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男性尊严或是之类的玩意,阿布坚持自己在前面打头阵,秋玹也就随他,反手抽出子母刀,跟着下了黝黑的梯子。

好在,地窖里自身就点着昏暗但聊胜于无的火炬。除了一股隐隐的恶臭与酸霉味之外,地窖也同样就只是科技不那么发达的村民们用来储存各种粮食的地方。

一些在本地常见的食材秋玹也叫不上名字,因为身后那帮村民随时都有可能下来,他们也就不好过多逗留一刻不停地往深处走去。

阿布的身影突然在前面停住了,秋玹紧跟着在身后探出一个脑袋,随后有了“果然如此”的想法。

之前看到那口恶心大锅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了,那里面煮着的诡异肉块也不是什么常见的家禽身上应该有的部位。虽然说也可以是雨林中特有的罕见动物,但村落里豢养着的充足家畜也足以支撑着村民不用出去打野味。

人。

像是肉猪一样被挂在肉钩子上。

这个还没有来得及进行肢解。

前面阿布还是忍无可忍骂了句脏话,身后却传来了村民下楼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