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想什么呢?!”
d区有围观的犯人不受控制吼了出来,小平头几乎是脚尖踩着巨树盘结高高弹跳而起,双手在空中举起抱头,摆出一个显然是示意无害举降的姿势。
后一秒,巨大轰鸣闷响一声声在所有人耳边炸开。本来摧枯拉朽巨树的藤蔓虬结被连根轰碎,在余烬的烈火中翻滚哀嚎。
正处于冲击中心的短发女人四肢迸裂,无声凄叫着倒在放风操场的中心。
除了硝烟未散的气息,在场没有人说话。
秋玹顿了顿,学着四周的犯人一起举起手抱头靠到一边,小平头已经被狱警拖了下去,显然是也要同样承担后果惩罚,
一队警卫小跑着进入操场中心,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地瞥了眼在血泊中断裂四肢只留下一具躯干蠕动的短发女人,冷冰冰开口道:“犯人18903,涉嫌袭警、发动狱中暴乱,按联邦法则论处。”
当时,在最后关头,小平头冲刺的位置是往那一队站在场外的狱警去的。
而短发女人的能力超出场外范围进入警戒线,所以被判定为暴乱袭警。
在这所监狱里其他任何行为都可以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唯独暴乱袭击,唯独越狱,是最不可能被宽恕的原罪。
她很快被拖下去不知道送到哪里去处理了。剩下的犯人双手抱着头死寂一片,为首的那个狱警扫视一圈,像是已经在脸上自动补全了下面要说的警告。
无非是杀鸡儆猴。
一个月前a区那场震惊上下的越狱使得所有监狱高层感到杯弓蛇影,哪怕是重生节期间警卫力量更是直接加强数倍,现在只能说那个行刑官是撞枪口上了。
而这也是秋玹第一次直面这样的武力镇压,就算之前无数次行走在密密麻麻对准的枪口前面不改色,在今日这样直观的面视下,也不禁油然而生一种类似兔死狐悲的感慨。
他们这样的犯人憎恶狱警,而那些狱警又何尝不恨他们。
社会的边缘人士,无视纪律教条的狂徒,游走在法律之外的暴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