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瘦削的面庞依旧维持着一股近乎诡丽的父性与仁慈,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献祭了一整个教堂的人还是自己亲自动得手,怕是见面时都会以为这是哪个教典上走下来的神明在人间吟诵传播福音的使者。
他轻声开口,语气温柔好听却带着一股挥散不去的莫名沙哑。“我会尽量试试的。”
又来了。
秋玹在心里白眼,算上神父d区到目前一共出场了六名犯人,六名犯人每一次上场之前必定会说一句“我会尽力的”或者是“我一定会努力的”。搞得就好像秋玹是高考考场前穿着旗袍给自己的每一位学生送考的班主任一样。
神父慢慢走上场地,而随着他布鞋落下的每一处脚步中,那股熟悉的粉色烟雾再一次遍布整个放风操场。
行刑官少年绕了绕手中看不见的绳索,神情凝重了几瞬。
秋玹:原来那场团战是你这个混子在演我。
她撑着栏杆,看着神父几乎没有用到一点的蓄力准备时间,随到随放脚步走过的每一处都开始蔓延那种烟雾,宛如一个拿了蓝开始不做人没完没了的炼金术士。
在这种遮蔽了一定实现的粉色烟雾中,少年目力所及范围内五感开始降低起来。而毕竟是打到b区的行刑官,在短暂的眩晕之后他仰头吃了个什么药剂恢复体能,重新挥舞透明绳索在烟雾中寻找自己的目标。
明明那场团战神父几乎在她背上混了整场比赛才能开启这种能力的。
秋玹面目扭曲一瞬,还算是冷静下来看他下一步的对策。
而在隔着几层烟雾每个人身形都开始扭曲模糊起来的恍惚中,其中一个瘦削身形似乎是一口气又透支那样释放出了更加高强度厚重的粉色,猛地冲了出来。
“我认输。”神父这样说道。
秋玹明白他的意思了,当下也没再多花时间还要从入场口走,接过神父手指点在额头上的所谓免疫祝福这种听上去略微有些恶心的东西,直接手腕一撑桅杆就从几米高的看台上跳了下去冲进粉色的雾气中,临走前留下一句“你最好想想等会编一个能让我信服的理由”。
虽然看起来打得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轻松,好像没出什么力但此刻确实是透支了的神父靠坐在栏杆上,笑了笑没当回事似的又开始捧着教典进行日常祷告环节。
神父最主要有效的能力就是他的范围性烟雾,这时是做了能做的所有事在给秋玹争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