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口音的媒人大喊:“夫妻对拜——”
五六只手同时拉着地上的人,按着新娘的脖子让她跪下去。幅度过大的动作使得头上盖着的红盖头滑落下去,一声嘹亮的动物叫喊从头顶上发声,新娘愣了一下,睁开眼睛。
那是一只公鸡。
……
秋玹猛地睁开眼睛,后知后觉自己背后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尚未从尖喙动物直直对着她脸的尖嘴中回过神来,下一秒肩膀上就不轻不重地挨了一下。“她以前就是这样的,老走神,老毛病了,您别跟她计较。”
秋玹顿了顿,先抬眼去看站在他们面前的人,那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看年龄已经不小了的样子。老头掀起浑浊的眼珠用那种不舒服的眼神盯着她看了一会,才悠悠道:“别怪我没警告你们,太阳落山之后别出门。”
说着,他一个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远了。
旁边发出一声嗤笑,是那个刚才说话的声音。“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新人吧,这才第一天就这样?你进来是白给的吗?”
秋玹掀起眼皮看他,是一个陌生从未见过的男人,同时也是一名行刑官。
那人挑挑眉,打量她一瞬,“怎么称呼?”
这个世界是没有前情剧本的。秋玹很快在脑中判断出这一信息,而她十分确定的是,她刚才经历的那一段被人按着头跪在地上跟公鸡拜堂的经历,不可能是她自己或者是剧本“秋玹”的,而是其他人的记忆。但是眼前的这名行刑官却根本没有看到那段记忆,有可能是特殊任务,也有可能是不一样的阵营分组。
“阿芙。”随口扯了一个重操老本行的名字,秋玹呼出了一口气,观察周围环境的同时开始找叶情的影子。
“季安。”说了个也不知道是真名还是就像她那样随口起的名字,那人又打量几眼,朝着她扬了扬下巴。“我们这场传送到这边的一共有十三个行刑官,现在正在商量对策,你要一起来吗?”
“来。”
秋玹又看了一圈四周的矮房,点了点头跟着季安一起往一所小平房里面走。